第30章 陈年往事
一夜之后，天刚亮，何靳笙就与袁振辉来到拘留所再次提审了田小飞。
“过了一夜，想清楚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？”袁振辉问道。
“我也想戴罪立功，可是我真的能说的都说了。”田小飞皱着眉头道：“其他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田莉你认识吗？”何靳笙不打算再和田小飞兜圈:“在你囚禁缪芹她们的屋子里，也就是田莉的旧宅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，地窖里有两具骸骨。”
“什么？”田小飞连连摆手：“我，我，我是放漂和，和拐卖了几个女的，但是，但是我没杀人啊，我真的没杀人。”
“这个人你认识吗？”袁振辉拿出了聂为奕的照片：“这是田莉的儿子。”
田小飞的瞳孔突然发大：“他......”他捏了捏拳头：“他，他，他不是叫李为吗？。你说他叫什么？聂为奕？是一个人吗？”
“是，他也叫李为，是之前田莉丢的孩子。但他现在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田小飞突然瞪大了眼睛：“你说他死了？怎么死的？不可能啊，这怎么可能？”
“命案的内容不可以透露，你和他认识？”
“唉”田小飞长叹一口气：“既然他死了，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，他就是上家。”
“我之前说大学毕业认识的学长其实就是李为，我那时候玩网上赌博，输了些钱，后来借的钱还不上，没想到放债的是李为，后来他指示我回田村放漂，我因为欠他钱，又有利可图，所以就做了他的下线。本来放漂这件事，在村里很正常，李为很有手段，他的利息很低，渐渐的就挤掉了村里其他的人。我这样的人，没什么学历，也干不了重活，所以就一直帮李为在村里经营，再后来，他让我在村里或者邻村找一些女的，送到省城，所以我没有拐卖妇女，有些是她们愿意的，当然也有是家里绑着或者迷昏了送过来的。具体送到省城里做什么，我就没有过问，这些事知道越少越好。
“再后来他让我收回他妈妈，也就是田莉之前的旧房子，我就设了个局，让老寿头的儿子输了我钱，让他把房子抵给了我。再后来，他又借他妈妈的名义让我在后面盖了一个房子，运来了一些家具啊什么。我也就按照他说的做了，九月初的时候，我收到一个消息，说会有一个缪芹的女的来田村找他，让我一定要绑着她，至于绑多久，让我等消息，可是我一直没等到他的消息。”
“你们怎么联系？”
“他每个月月中都会快递来一张电话卡，然后次月初的时候会打电话交代我这个月要完成的事情，之后就把电话卡扔掉。”
“那这个月呐？”
“奇怪就奇怪在，这个月他没有快递电话卡来，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个缪芹，就只能一直绑着她。”
“李为之前来过田村吗？”
“来过几天。”
“几天？”
“对呀，就是老寿头去世之前，他来住了几天。”
“住在哪?”
“就住在后面的新盖的房子里啊，大概住了三天。后来老寿头下葬了之后，他就走了。他对我那个伯伯还真不错，帮老寿头买了棺木，垫付了丧葬费，安顿了丧事，还给了他儿子一些钱。”
“你认识李光龙和聂昌吗？”
“这个真的不认识。”他顿了顿：“不过听我伯伯说，聂昌是被李光龙害死的，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胡说的，那时候他都有些意识不清了。”
问完了田小飞之后，袁振辉接到了邵正的电话：“尸骨的结果和我之前在现场推断的差不多，痕检那边在榔头上发现了两个人的血迹，一个是血迹比较久远的，无法提取，一个和跪着那具骸骨的DNA一致，稍后完整的报告我会传真给你，但是你让我对比的DNA，我做不了。因为那个坐着骸骨，年限太长，抽取不到完整的DNA。不过......”邵正顿了顿：“因为我检测到了跪着骸骨的DNA，我就顺手和聂为奕的做了比对。结果......”
袁振辉听完，面色顿时沉了下来：“90%父子关系？你确定没有验错？”
“我肯定。我也觉得奇怪，所以我验证了两次。”
挂了电话，袁振辉沉吟了一阵，和何靳笙道：“我想我们要去那个屋子看一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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