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 秦氏产子
紫烟摇了摇头，“是秦氏那边的消息，今夜她突然早产，老爷悄悄请了稳婆接生。秦氏生了个儿子，母子平安。”
“悄悄产子？也未告诉祖母吗？”苏宁清皱眉道。
紫烟回道：“没有，秦氏产子只有老爷一人在身边，其他几房也都未收到风声。”
“爹爹分明答应我在秦氏产子之前绝不去探望秦氏, 却还能及时赶着陪秦氏产子，想必私下里没少偷着去。为了保护她，爹爹竟连祖母都不知会一声，当真是在意极了那秦氏。”苏宁清冷哼一声，只觉得讽刺至极。
紫烟忧心道：“是啊，老爷为了秦氏是不顾一切了。老爷本就偏心秦氏, 此番秦氏又生了儿子。那秦氏虽说安分了很多，但从前也是个事多的。如今这一胎还算是老爷独子，奴婢担心秦氏母凭子贵，又像从前一样欺负夫人和您。”
“秦氏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安分的，我料到的事，没什么可忧心的。”苏宁清倒不怕秦氏，更不屑对秦氏的胎做什么手脚。
她若像秦氏和苏玉莲那般龌龊，那孩子自是不能顺利出世的。
至于秦氏……
与苏玉莲一样，自作聪明的主儿，是她能够应付的。
紫烟见苏宁清很是淡定样子，也安心了一些，“从前发生那样大的事，夫人险些离开苏府，您都可以化险为夷，是不必太过紧张。”
“你记住，天大的事都不能绷着自己，否则是在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。”苏宁清很是看重紫烟，有意教道。
紫烟乖乖应道：“奴婢记下了。”
“祖母那边可派人去了秦氏住处？”苏宁清想到什么，问道。
紫烟回道：“老夫人不高兴老爷避着她，想来是念着秦氏产了男胎，所以让向嬷嬷带了许多东西去瞧秦氏。”
“我们也去瞧瞧。”苏宁清起身道。
她走出门外, 途经王氏的住处，王氏恰好也走了出来。
“清儿。”王氏走到苏宁清身边，主动唤道，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。
苏宁清看着这样的王氏，想起王氏对苏玉山的一片深情，更是心疼：“娘，你都知道了吧？”
“知道了，还带了东西给秦氏。”王氏朝着身边的小梅伸了伸手，摆弄着备好的婴儿用的物什，笑着说道：“秦氏是头胎，许多东西不懂，所以我一早替她备着了。”
苏宁清见王氏像变了个人，有些不适应，“娘，您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知道秦氏诞下男胎，老爷故意隐瞒我，我会因此伤心难过？”王氏主动提问，不等苏宁清回应，她摇了摇头，洒脱道：“清儿, 经历了这么多，娘我将一切都想明白了。我和你爹虽然半分情谊都没了，但有你和哲儿在，我和你爹便还是亲人。既是家中亲人诞下胎儿，能够兴旺苏家，我帮个忙也无妨。况且我还是大房的夫人，该拿出正房的气度来，不是吗？”
苏宁清听王氏这么一说，心中豁然开朗，回笑道：“娘，您能这么想就不用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徒增烦恼了。”
其实，她心中一直都如王氏现在所想。
只是顾及母亲对爹爹的情分，她不便多劝，怕会因为这些话反伤了母亲的心。
“嗯，我们走吧。”王氏点点头，温和道。
苏宁清搀扶着王氏，二人一同去了秦氏住处。
还未进秦氏房门，门内就传来了孩儿的啼哭声。
“老爷，您这样瞒着夫人，夫人会不会因此记恨我？这几个月我生怕孩儿因为旁人有什么差错，一直提心吊胆的数着日子过。如今平安为老爷生下胎儿，妾身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，请老爷送妾身离开吧。”秦氏在房内说完，伴着抽泣声，与孩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。
不一会儿又传来苏玉山的声音，“你刚为我生下独子，弥补了我在玉哲身上的遗憾，是我和整个三房的大功臣。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，说什么走不走的傻话！”
“妾身当初嫁给您就未在意过那些身外之物，只想好好侍奉老爷。可到了苏府妾身才发现，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极难视实现。先前我有身孕时，六姑娘便时不时以我无名无分要挟赶我出府，还不叫您见妾身，可见是厌极了妾身。妾身这月思来想去，都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六姑娘。直到生下孩儿，妾身才彻底想明白，若要安生，就不能在苏府继续留着了。”秦氏故作扭捏不直说，佯装去意已决的样子。
苏玉山被秦氏刺激的心焦，催问道：“六丫头为何针对你，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六姑娘从前针对我，是因为妾身分走了老爷的宠爱，心疼她生母。如今我为您诞下独子，又分走了她为老爷子女的宠爱，自是更恨我了。”秦氏收拾了包袱，依依不舍地看着床上啼哭的孩儿，“若我有名有分可以堵住六姑娘的嘴，叫她再不敢威胁要将我赶出家门，其余的为了孩子我还能再忍忍。”
苏玉山恍然大悟，苦笑不得，“我当是什么事呢！你为我苏玉山诞下独子，给你个名分那不是应该的嘛！”
“你放心，待会儿我就亲自向母亲说纳你入门的事。”他看秦氏小嘴微张似是又在担心什么，上前抱着秦氏，笑着问道：“你是不是怕我母亲不同意？”
见秦氏娇羞地点了点头，他更是开怀大笑，指着床上的孩儿道：“有这小子在，母亲肯定是会同意的！”
“有老爷这句话，妾身就放心了。”秦氏窝在苏玉山怀里，娇柔着嗓音道“妾身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陪着老爷好好过日子，为老爷生儿育女。”
苏玉山点了点秦氏的鼻子，瞧了一眼还有张妈妈在，贴着秦氏的耳边道：“待过段时间，我日日来陪你，我们再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“老爷，讨厌~”秦氏捶着苏玉山胸口，嗔怪道。
苏玉山被逗笑，不再克制，房内传来二人的欢笑声。
苏宁清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爹这把年纪了，竟还这般油腻！
她看了王氏一眼，察觉出王氏脸上那一丝忧伤，立刻握住王氏的手，“娘，有我在呢。”
“我无事。”王氏回握着苏宁清的手，心中激起的伤感顿散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推门而入，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苏宁清跟在王氏身后，瞧见小梅手里捧着的锦盒，坠得小梅的手微微下垂。
想来娘为秦氏的孩儿准备了许多东西。
可秦氏方才那些话……
她眸色微沉，不禁冷哼一声。
方才秦氏那话可见原来的嘴脸一点都没变！
刚诞下孩儿便开始借机挑拨她和爹爹的关系，甚至通过诋毁她来达到进苏家门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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