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伸手擦着自己额头的汗珠，就在殳南宇说那句话的时候，王妃来了，然后——走了！
楚黎宸起身便要出去，却被殳南宇拉住。
“我说，你是没有过女人吗？女人怎么能这么宠着？”殳南宇要鄙视他了。
“朕的女人朕喜欢！”楚黎宸说着，直接挥开了殳南宇的手，他明白殳南宇的意思，那女人是欠收拾，可是他不会用这种方式。
殳南宇看着楚黎宸出去，无奈摇头，然后看向了夜，“看到没有，你家主子也就这么点出息。”不就是一个女人吗？他至于这个样子吗？
夜轻笑不语，转身跟着出去了。
王妃确实只是一个女人，却是主上无可取代的一个存在。
乔茉本是觉得楚黎宸走的时候好委屈的样子，所以想过来和他说说这件事，至少要告诉他，自己对他的喜欢是真的，没有不在意他，只是那些在意不需要表现出来而已。
谁知道，自己居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！
皇上晚上在安心月那边过夜了，就不回去了。
X了个去了，爱去去，就和自己多在意似的。
到了御花园，乔茉愤恨的对着花圃里面的花又踢又踹，愤恨开口：“爱去去，谁管你！”
楚黎宸追过来，在宫女太监刚刚下跪楚黎宸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，一时间脸色更加难看，问都没有问自己，就认为自己要去了吗？
“参见皇上。”御花园里的宫女太监齐齐下跪，月儿和冷风尘回头看到楚黎宸也跟着下跪请安。
乔茉听到这声音也没有回头，皇上了不起啊，她还不跪老狐狸呢。
“都退下。”楚黎宸怒声开口说道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冰冷的味道。
乔茉微微撇唇，再次打了一巴掌那可怜的小花，抬步就走。
“站住。”楚黎宸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，“跑什么？”
“怕耽误了爷您找美人去不行啊。”乔茉抬头愤恨的盯着他，最后一脚踢到了他腿上。
大概是楚黎宸没想到自家娘子会来这么一手，所以十足的让乔茉给踢了一脚，在他后退的时候，乔茉已经甩开他的手跑开了。
楚黎宸头疼的看着乔茉离开，这个世上，敢对着他又踢又骂的，大抵也就这么一个丫头了。
可是自己给她的这权利，她丝毫不知道感恩。
不远处的夜看到这一幕，在乔茉离开之后，快速的走了过来：“皇上？”
楚黎宸看着自己腿上的脚印，踢得倒是不疼，毕竟就她那点力气，也上不了自己，只是这丫头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。
“夫人最近火气过于旺盛，让御医开些败火的汤药给夫人。”楚黎宸淡淡的开口，还能生气，证明没事。
夜微微抽着嘴角，据他所知，夫人最讨厌的就是喝药。
“怕是夫人……”
“不喝就把月儿送到天牢呆一天吧。”楚黎宸淡淡的说着，然后转身去了御书房，心情，貌似好了一些。
夜的嘴角一直没合上，主上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？这不是找着被夫人揍的吗？
楚黎宸难得看到乔茉生气，还是吃醋的生气，心情自然好。
他不会去利用任何女人来让乔茉吃醋，但是并不排除这意外的利用。
乔茉带着满身的怒气回凤鸾殿，却在路过东宫的时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。
“都别跟着我。”乔茉说着，转身进了现在空无一人堪比冷宫的东宫。
除了没人，东宫还是以前的样子。
她还能看到她与楚玉衍谈天说地的背影，还能看到楚玉衍为她画的消消乐的格子，能听到这里的笑声。
“有些东西，不是天生注定就要去坚持的，希望你出宫之后不再坚持那些权势，而是去做你喜欢的事情。”乔茉抚着柱子，低声开口说道。
乔茉回到了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住的地方，还是那个装扮，没有任何的改变。
乔茉进去，记忆不期而至，可是却已经是人去楼空。
乔茉还在看着，周围传来了木鱼的声音，乔茉回头看去，沿着声音走到了惠妃的寝宫。
乔茉站在门口，看到里面跪在佛像前跪拜的女人。
原来她还在。
“皇后娘娘怎么到这里来了？晦气重，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惠妃未曾睁开眼睛，淡淡的开口说道。
乔茉虽然未曾封后，可是谁都知道，王妃就是王爷的手中宝，封后只不过是在等一个良辰吉日而已，所以宫中的人都已经在开始称她为皇后。
“既然有了出宫的机会，为何还要在这深宫大院中继续待下去？”乔茉好想没有听到她的逐客令，而是过去蹲在了她的身边。
惠妃手下动作微微一顿，既然有继续敲着木鱼：“总要为他守着这个家。”
乔茉起身，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，她对惠妃的第一印象便是那小宫女碰到她之后，她淡然的表情。
这个女人，乔茉自叹不如。
乔茉转身离开，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惠妃突然开口叫道。
“你在意的不是他们谁是皇帝，而是他们谁是楚黎宸。”
乔茉脚步顿住，回头看着惠妃的背影，双手缓缓握起。
惠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，“太子当初对你百般宠爱，你却依旧选择离开，你说因为你承受不起一个皇帝的错爱，那么楚黎宸呢？他已经成了帝王，难道……”
“所以，要离开的终究还是要离开。不该坚持的，就算是坚持了又能得到什么结果，既然知道不爱，为什么不放手，而是守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？”乔茉打断了她的话，淡淡的开口说道，“出宫去吧，他不值得，你也没理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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