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上，烈火熊熊，传来的热浪令人窒息。
而对于唐王袁绍来说，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冰冷的凝固了。
“袁谭，你既然已经看穿了东吴，知道是计策，为什么不说出来？”袁绍暴跳如雷。
袁谭无比正色起来，指着燃烧的‘天下’，“爹，您一直说，要让您的正面一直给天下人。”
“我只好默不作声，给天下人后脑勺了。”说到这里，两手一摊，“不过爹，我不装了，我也摊牌了。我就是为了让您的正面给天下人。”
“这……。”袁绍。
这一下子，真的是正面给了天下人，不过是给过去挨打的，何止抽打了千百万遍。
“报……大王，我部正在遭受敌黄盖猛烈的进攻，怎么办？”
“报……大王。”
这时候，袁家各路将领，都是派人过来问怎么办。
田丰急忙喊道：“快把铁索连环解开，分散而走。”
众人忍不住为这位军师点赞，这样的话，只会损失一部分，来日依旧可以再战。
“对对，马上传令解开战船！”袁绍抓住了救命稻草，与此同时，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大儿子一样。心想老大你别高兴的太早，你爹我今天就算是损失一半，那也比东吴还多三倍战斗力。
可现实呢？
“大王，没有一个时辰是打不开铁索的。”
“什么？不是十几分钟就能打开吗？”
袁绍说到这里，这时候才想了起来，以前十几分钟是能打开的，但经过他大儿子改装后，就打不开了。
再次震惊了，显然，他大儿子早就看穿了敌人的计策，怪不得这么好心办他改装，原来就是指望着一把火全给他烧光。
“无耻，卑鄙，老大，亏我当初还夸奖你。”袁绍无比愤怒。
“爹，您是否伤心？”袁谭神情反而淡淡问道。
袁绍：(⊙v⊙)嗯，这不是发兵前自己问大儿子的话吗。
田丰等人还想训斥袁谭不忠不孝，闻言也默然了。
这一对父子已经彼此摊牌了，典型的貌合神离，只要没有直接掐起来，其他干什么都无法指责对方。
袁绍都没有道理咆哮，别说田丰他们这些外人。
“呵呵，孤不伤心。”
袁绍强自镇定，也是当初他大儿子的回答。
“爹，您是否悲痛？”
“呵呵，孤不悲痛。”
袁绍看着四周熊熊烈火，他引以为傲的八十万军，借以统一天下镇压长子的大军，一旦休。
有歌描述他此刻的心情：
就在一转眼。
发现这心愿。
已经陌生不会再像从前。
他的世界开始下雪。
冷得让他无法多活一天。
冷得连痛苦的内心。
都那么的明显。
~
在这庞大的长江战场上，在无数名臣良将的注视中，与袁绍此刻相对应的，是负手而立，神情淡定从容的袁谭。
有歌描述袁谭：
爹。
我和你摊牌。
在火烧的夜。
赤壁笑我不能拒绝。
我和你摊牌。
在狂乱的夜。
你的心。
等着迎接伤悲。
袁谭负手而立，遥望远处巨大的火焰，江风，吹起他的披风，“壮志饥餐顽敌肉，笑谈渴饮东吴血，待从头收拾旧山河，朝天厥。”
袁绍：q0q，喉咙一甜，一口血喷了出去。
摇摇欲坠。
没想到，没有脱离他大儿子的阴影，反而这阴影又扩大了规模，还更加厚实了。
袁绍腿一软，面显火烧的战船方向，噗通跪了。
“爹，为何对敌人行此大礼？”
卧槽。袁绍抽过去了。
“大哥，你如此无情无义，我跟你拼了！”
袁尚沧啷拔出了宝剑，神色狰狞。
“嗯？”袁谭冷哼一声。
袁尚：⊙﹏⊙，转而面向对岸，“和东吴拼了。”
袁谭：u＿u
田丰等人，瑟瑟发抖，口不能言。这是袁家的内部斗争，他们没有权利参与进去。
并且，毕竟是袁绍摊牌在前。
所以，田丰沮授这些人，多少还为袁谭鸣不平。
至于逢纪审配这些人，是敢怒不敢言的。毕竟除了唐王能够用爹和君王的身份压制，其他人反而只能被袁家长子半君的身份反压制。
所以虽然他们恨不得掐死袁谭，但不敢上去，上去只能送。
便是袁尚也不例外。
“不……不！”袁绍看着自己曾经的无敌舰队，如今被这朱雀之火焚烧殆尽，仰天嚎叫。
“爹，现在是有一首歌能够描述您此刻的心情。”袁谭说完，拿出来一个放音盒。
雪花飘飘，北风萧萧，天地，一片，苍茫。
众人：(；°○°)，大公子你太坏了。
袁谭：^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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