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尖从前方没入,却又从其背心露出。
尽管鲜血喷涌,剧痛蔓延全身,但是萧傲却浑然没有退意,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毁灭气势,硬生生的顶着长剑,向前方射去。
“嗤”剑尖完全穿透萧傲的身躯,甚至剑柄已经抵在萧傲的小腹上。也就是在萧傲身受重创的同时,他手中的龟刀也终于劈砍出去。
夹杂着蛊毒的龟刀,狠狠的斩落在映日镜表面,将映日镜撕扯成七零八落的碎片。也就是在映日镜破灭,闫增身上也失去了防卫的空挡,龟刀如同万钧雷霆一般,轰鸣着劈斩在闫增的右肩。
“喀拉拉!”阵阵骨断筋折的声音,自闫增的右肩响起。右肩胛骨完全破碎,吃痛不已的闫增,身形一个踉跄,一口气息未能稳定,口中喷射出一大蓬鲜血。
“蹬蹬蹬!”闫增接连后退数步,这才勉强稳定住身形。
虽然他人向后退去,右手握着的灵气长剑,却没能及时撤走。望着仍旧插在萧傲小腹内的长剑,闫增强忍着体内的剧痛,猛一挥手,意欲将其引爆,然而,也就是在他将要操控着意念,催爆长剑的刹那,倏然间,闫增感觉身上储藏着神通之术——阴灵剑的窍穴,传来一股无法承受的剧痛。
这种痛感,就像是一只大手伸入他的窍穴内,硬生生的撕毁窍穴内的一切。
未等疼痛感彻底的消失,闫增即惊骇的发现,自己的意念与阴灵剑彻底的失去联系,甚至自身窍穴内承载的阴灵剑神通,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怎么可能?自己的神通之术,怎么好像是让人凭空偷窃走了?”短短一瞬,闫增的心底蒸腾起一片惊涛骇浪。
他很清楚神通之术被剥离身体代表着什么。这意味着他从前苦修阴灵剑,耗费的三年苦工全都化为东逝流水,甚至,意味着他那颗窍穴,从今以后,也再没有了承载神通的能力。
“该死,究竟是怎么回事?自己的神通怎么就这样丢了。”闫增惶恐的在心中想着。
闫增在思索,身躯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一丝破绽。也就是在他空门毕露,对外没有任何防备之际,突然间,萧傲再次猛然跳起,手中的蛊毒之刃,再一次向着他的咽喉划下。
“敢威逼胁迫唐甜,闫增,你可以去死了。”萧傲狞声说道。
话音尚未落下,泛动着冰冷寒芒的蛊毒之刃,已然落在闫增的咽喉处。唰啦一声轻响,闫增的咽喉被切割开一条发丝般细微的小口,并且有无色无味的蛊毒,悄无声息的自伤口渗透进去。
一瞬间,闫增的颈项之上,浮现出一条赤红色的血线。与饕餮血蛊那浅淡的血线相比,这条血线更显鲜红与触目惊心。
血线刚一出现在闫增的颈项之上,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处蔓延。血线所过之处,闫增体内的经络,完全被撕碎,甚至就连路经的窍穴,也在瞬息之间化为一阵阵渗透出体外的飞烟。
“啊!”闫增双手死力的卡着咽喉,发出一声声凄厉到极点的呼喊。
然而,无论怎样拼尽全力,都无法阻止那鲜红的血线向体内蔓延,更是无法抵消那血线蕴含着仿若吞噬一切,又像是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。
逐渐,血线侵入闫增的身体,最终如同锋利的尖刀一般,插入心脏。
“噗!”一声连站在督云锁镇外围那群人,都能听到的沉闷爆破声音轰鸣而起。未等声音消散,所有人全都惊骇的发现,闫增胸膛爆射出一片扩散数尺方圆的迷蒙血雾,同时他整个身躯,如同风中灰团一般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皮屑,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蹭的,端坐在座椅上,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苏流云,骤然站起身。
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,可当他看到闫增的身躯彻底灰飞烟灭之后,嘴唇动了动,却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。
“废物!沉默许久,苏流云这才气恼的说道。
转过身,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因为闫增死去,惊得肝胆皆丧的宗元。他猛一挥动袍袖,气急败坏的向远处走去。
“怎么,太宗主这就要离开了么?”苏流云刚要动弹,忽然间,始终沉默不语的沈元河,发出一声低吼。
回过头,望着一脸挑衅模样的沈元河,苏流云面色越发阴沉,冷声说道:“沈元河,难道你认为萧傲击杀了闫增,就可以挑战我的威仪了么?”
苏流云话音落下,他的身上骤然涌动起一团凌驾众生的气势。在强横气势的托举下,他的身躯一点点的升入半空中,睥睨四方,霸气非凡。
“哼,苏宗主,难道时至此刻,你就不想说些什么?”面对气势袭人的苏流云,沈元河一改先前的畏缩态度。
他无视苏流云身上那独属于鸿蒙境强者的气场,猛一挥手,登时自那漫山遍野的神斗宗弟子内里,飞快的冲出数百名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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