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有早自习,去晚了要么罚款要么就是搞卫生。
徐黎灵皱着眉头喝完牛奶,手机里也没有别的工作信息,她现在暂时调到了市区里的殡仪馆,一家老板姓的,对方轻易也不会安排工作。
吃完早餐后,一时也没别的事干,打开电视看了会儿,预告片都做的剧花枝招展的,她一边看一边打呵欠。
不是和小狼狗恋爱,就是和小奶狗恋爱,想看个跟人恋爱的都没有。
看了一会儿还是厌了,外边儿阳光不大,今天是个暗沉的天气,她披了外套开门出去遛弯。
走着走着又想起口袋里的符。
徐黎灵把黄符拿了出来,这张符颇有奥妙,可惜她对道家玄学只是略知一二,七窍通了六窍,只能勉强看出上面吸附的是人的运,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构造。
这符咒虽简单,却能吸走佩戴人的财运,如今这上面的气息还在源源不断的壮大,只怕吸干净的时候对方差不多就成了穷光蛋,一辈子再无出路,算得上是断绝人后路了。
尝试着走到天桥,那天桥上的老头果然已经不见了,想来昨天被打草惊蛇,今天自然畏缩不敢出头露面,生怕做这种鬼被谁给抓住。
倒也没什么大不了,如她自己所说,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义心爆棚的人,就算是真撞上了也不一定会做什么。
徐黎灵捏着手里的符,朝天桥底下走,还没走几步,弯下了腰去,捡起一张百元大钞。
四处看看没人,这前后十米只有她一个。
这就是一个人的财运,一生的财运浓缩在一个符咒里,想也知道增益效果有多厉害,而且王树文的财运本来就十分不错,因而才被那些人给盯住了。
她走下天桥,随手把钱投进路边拉着二胡的乞丐碗里,对方很感激的拉了一首二胡映月,难听的像锯木头。
徐黎灵有点想把钱收回来。
听完了曲又继续向着繁华地带走,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,地上就是有一块钱也能被人捡走。
地上果然没有再发现什么大额钞票,徐黎灵注意着地面,也没仔细看路,迎面就被一个大大的玩具熊撞得倒退,那熊是套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,手里捧着个大箱子,上面写着免费抽奖。
一问才知道这是旁边的珠宝店在做活动,免费抽奖券,只是抽出来的大多都是打折卡,徐黎灵把手伸进去,随便摸了个球出来。
“恭喜你中了本店唯一的一等奖!”那玩偶熊身子都颤了,不知道是高兴的激动,还是绝望的颤抖。
一等奖是一条粉色的珍珠项链,市价五千。
徐黎灵在众人的目光中淡定地拿走了项链,继续逛街,她没有戴珠宝的习惯,回去也不知道扔哪,倒是有点犯愁。
又走了二十来分钟,她终于深刻了解了何为财运符,短短的时间内,除了捡到的一百块和中奖的粉色项链,又七七八八地收到了不少钱,手机里意外进的帐,刮个发*票就能中个奖……随口指个路都能遇到归国的华侨,连重金酬谢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也做出来了。
这道家的术法,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,只是用在这种地方,实在让人唏嘘。
只不过是想试试这枚符咒的作用,却没想到外面逛了一圈,就莫名其妙多了个锦鲤的称号。
徐黎灵收钱收的有点烦,打算乘公交车回去,财运符再厉害,也不能无中生有,车上坐的都是普通老百姓,总不能凭空变钱出来。
这么想着就上了车,后排的位置都坐满了,只剩前排靠窗的座位,她坐上去,发现另一边打瞌睡的女人有些眼熟。胖胖的一坨占满了两个座椅,头倚在玻璃窗上睡觉,头在玻璃窗上一点一点的磕着响,身上的肥肉也颤颤的。
她不太记事,但是这团肉给她的印象比较深刻——是王安合的老婆刘芬芳,坐在那里打着瞌睡,连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。
果然再没有什么奇怪的钱找上来,徐黎灵靠在座椅上,阖目养神。
车辆一个猛转弯,那边一声重响,刘芬芳的脑袋撞上前面的广告牌,“啪”的声,广告牌都凹进了些许。
“我x你妈的!司机你会不会开车啊!”刘芬芳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,捂着被撞红的额头站起来朝前面就是破口大骂,全车人都被这声动静吓到了。
徐黎灵叹了口气,戴上耳机,把音量调到最大,谭家京剧调高昂,刚好遮过这恼人的杂音。
司机是个年轻的女人,大概这种事情也见过,倒也没出声回,默默忍着了。
刘芬芳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,揉着额头倒也没看见徐黎灵,她往窗外望了两眼,忽然又惊叫道:“这是哪里啊?公园那站呢?”她腾的一下又站起来,抓着栏杆往上望公交地点牌。
“开过了!这已经不是我要下的站了!”她大声惊叫着,原本就胖的脸,这下整个蜷缩在了一起,气势凶恶地拍起了驾驶座旁边的栏杆:“我要下车,你把这车靠边停一下!”
司机态度耐心地解释:“已经过了那个站了,公交车不能随意停车。”
“我说了要在这停——”
刘芬芳扯着栏杆稳住身躯,见司机还在往前开,更加愤怒了:“我说了在这停下你没听到啊,耳朵聋了?”
“不好意思,这车正在开着呢,不能随便停!”司机口气也急了起来:“这又不是出租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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