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慌了，“不是，厉总你一定要相信我，我跟范磊关系是还不错，我跟他还有文昌我们都是一起进公司的，他那天就跟我说要离职的事情而已，我真的没告诉他，这种商业机密，我怎么会说呢，这不是自己挖坟墓自己跳吗？”
顾言晚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，好在她留了一个心眼，让人去跟踪范磊最近的动态，否则，如今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就是她了。
随后看向厉司衍，后者脸色沉沉，但看向不远处的江停，用眼神在示意这什么。
随后，江停拿着一台电脑，投屏上去。
厉司衍的声音缓缓响起，“这里是公司的技术人员查的所有人的电脑，发现只有李凡的电脑中关于竞标文件被人拷贝走了，而且是办公室的电脑。”
闻言，李凡的腿都软了，瘫坐在椅子上，他像是想起来什么，不可置信自己竟然被多年的好友摆了一道。
他确实没泄漏机密，但文件在他这里流失，最大的可能就是范磊趁他不注意拿走的，可是办公室里又没有监控。
李凡缓了好久，从逐渐焦虑转化为平静，“厉总，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，我愿意将功补过，亲自去往A市拿回这块地皮！若是拿不回来，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。”
“你要怎么拿回来？”厉司衍的声音陡然放大，“现在对方只差一步签约了，难不成你要抬高价格，让厉氏造成更大的损失吗？”
众人都被厉司衍突然的态度吓到了，就是顾言晚也一样。
大多时候，厉司衍都是没什么表情的，尤其在面对一众的员工的时候，这也让顾言晚明白此事的重要性。
原本她认为，厉氏只是会因为这个项目少赚钱而已，既然项目拿不到，那就去争取别的项目，但是在厉司衍看来并非如此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，能有这个本事，顾言晚不免觉得好奇，想着，她就问出了声，“对方是哪家公司？”
“昌盛。”厉司衍几乎是脱口而出，他的目光落在顾言晚脸上。
顾言晚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，她眼眸慢慢垂下，昌盛的发展远比她想象的要快，这次更是直接向厉氏下手了，胃口还真是大，也不怕撑死。
很快她又恢复原样，“不如就让我协助李总，一起再去争取一下这个项目！”
话落，会议室众人齐刷刷的看着顾言晚。
很快便有质疑声响起，“顾经理年轻气盛这个我们大家都可以理解，但是这可不是小事，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，而且对方几乎是已经拿下了这个项目。”
顾言晚转头看向说话的人，“你也说是几乎，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，我想如果A市的政府那边知道，昌盛利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取地皮，这是触及法律的事情，那是否又会重新考虑呢？”
又一道质疑声响起，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顾言晚沉着应对，“文件被拷贝的时间点上面显示的很清楚，只要能证明范磊当时和李总在一起，可以间接锁定为范磊是盗取商业机密的人，同时，范磊离开里氏的时候带走过多资源，如果尽数进了昌盛，厉氏有条协议，不知道大家是否都还记得入职那时候签过的吗？”
这么一说，众人立刻反应过来，“你的意思是打算用这个起诉昌盛？”
“是，也不全是。”顾言晚不打算完全讲清楚，卖了个关子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A市政府就很有可能会重新选择开发商，我想以厉氏在行业内的口碑，这次的胜算还是很大的有的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一旁的厉司衍终于开口，“昌盛老谋深算，不会轻易给你抓住把柄的机会，不过既然李总都立下军令状了，你们就去试一下，也好探探昌盛的虚实。”
会议到这里就结束了，离开会议室的时候，顾言晚突然被叫住，李凡走到顾言晚面前，“顾经理聊一聊吧。”
李凡的脸色不是很好，到了楼梯间，点燃一根烟，在烟雾缭绕中李凡的眼神尽显落魄。
顾言晚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，她不喜欢烟味。
李凡吸了好几口，好像在舒缓什么，眼神里更是难过，“其实顾经理没有必要陪我冒这个险，我看的出来，你很有能力，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，别因为我的错误也让你自己栽了，不值得。”
看到他这个样子，顾言晚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受，被自己认为的好朋友背叛，该多么难过，还背叛的这么彻底。
李凡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，我自认为在厉氏打拼这么多年，积攒不少人脉，刚刚却连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连李凡自己都没有想到，人到中年却还是依旧没能看清人心，他真的有些失望了。
看到他落魄的样子，顾言晚不禁想到一个人，她安慰道，“范磊本来就是阴险之辈，这次不栽在他手上，也会有下次。”
李凡突然笑了出来，灭了烟，“想不到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顾经理，也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。”
“所以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惆怅，既然立下了军令状，当务之急就应该想办法先把范磊找到，他是关键。”
顾言晚坚定的眼神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，李凡顿时有种莫名的感觉。
下班后，顾言晚驱车回了家，今天又是厉家来的佣人帮他们做饭。
差不多弄好的时候，厉司衍回来了，顾言晚刚洗完澡，头发湿湿的就走出来，然后走到餐桌旁开始吃。
厉司衍坐下来，打量的看着她，“还能吃的下饭看来你很有把握。”
“人是铁饭是钢，不管怎么样吃饱了才有力气干。”
说着，顾言晚又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。
“说说你的计划吧。”厉司衍知道顾言晚心里有个大概的计划。
“昌盛那边我来解决，范磊那边你来解决。”她简简单单就说完了。
厉司衍点点头，把手机掏出来放在顾言晚面前，顾言晚瞥过去，映入眼帘的一句话让她眉头立刻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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