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不可能凭空消失，没有出境就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，多盯盯他老婆孩子吧，如果他还有点良心的话，或许会回来接人。”
“但是你有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？”厉司衍突然问道，这一下把顾言晚问住了。
她转动眼眸，疑惑的看着厉司衍，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“什么可能？”
厉司衍抬手伸出大拇指在脖子上抹了一下。
顾言晚明白了，“如果为了一个商业价值连城的地皮杀人的话，昌盛这个买卖确实是稳赚不赔的，但我觉得以范磊狡猾的性子，不应该这么容易栽下去，他肯定给自己想好了退路，那当务之急更应该盯好她老婆孩子了。”
很快，顾言晚的眼神又黯淡下来，看到她的变化，厉司衍心里某一个地方好像被揪住了一般，难受的很。
“你说，为了钱为了某些目的去杀人，真的值的吗？在古代杀人可是要偿命的！”
要是知道顾言晚会因为一条短信变得如此，厉司衍肯定不会给她看的。
顾言晚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头上，耳边传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。
“别多想了。”
她别开头，脱离搭着的手，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惑和不知所措。
最后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，“嗯。”就继续扒拉自己碗里的饭。
两天后，顾言晚带着许意出现在A 市，李凡因为临时有事，他们约好了在酒店汇合。
办好入住手续，顾言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，她们入住的酒店环境很好，还有温泉。
晚上，许意来敲房门，问她要不要去吃饭，两个人到酒店二楼的餐厅，餐厅很大，中西餐都有。
菜还没上，顾言晚就在前方走过来的一群人里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对方由远而近的走过来，停在顾言晚面前，“顾小姐好巧啊，竟然在这里碰到了。”
顾言晚对上李宏业的眸子，“并不巧吧。”说着她看向李宏业身后的那些人，如果没猜错的话，这些都是A市项目的主要负责人，她默默的记下每一张脸，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
李宏业眼神里有某种东西在流动，“之前你离开顾氏，我还觉得有些可惜，听说你最近在厉氏，看样子应该做的还不错，连助理都配上了。”
顾言晚莞尔一笑，“拖你的福，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。”
“哦。”李宏业拉长音调，然后点点头，“那希望顾小姐能早日解决这个麻烦。”
“借你吉言了。”其实两个人都心照不宣，知道彼此的意思，但谁都没有说破。
“A 市大酒店是这里最好的，顾小姐可一定要好好玩一玩，才能不虚此行。”
顾言晚略微点头，等到李宏业经过她身边的时候，顾言晚的脸色瞬间变了，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在许意头上蔓延。
许意缩了缩脖子，见人走远了，许意降低音调，“经理，你到底有多少成把握？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啊。”
顾言晚喝了一口水，看向窗外的景色，漫不经心的说道，“三成吧。”
“啊！”许意震惊，她这么多天为这些事忙来忙去的，最后却只有三成把握，她以为顾言晚怎么都有五六成把握。
“经理你没在骗我吧，三成，这怎么争啊？”
顾言晚转过头来，紧紧盯着许意，“不过如果抓到范磊，就有七成了。”
范磊泄露商业机密，一旦被抓获，下场肯定只有坐牢，但是他是最关键的一环，只要他能够承认和昌盛之间不合法的交易，昌盛也会因为这件事收到影响，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来了。
但是如果抓不到范磊，恐怕还得一番苦战，但结果却是未知的。
许意明白的点点头，正好这个时候菜上了，“吃饭吧。”
菜都是顾言晚随便点的，填饱肚子就行。
按照计划，他们今天应该先拜访A市项目负责人，时间定在十一点半，饭点，正好吃个午饭，十一点三刻，李凡终于出现。
顾言晚在餐厅门口见到李凡的时候，脸上神色一变，凌乱的头发，褶皱的衣服，哪里有企业高管的样子。
顾言晚皱着眉头，“李总就打算这幅样子去见负责人吗？”
李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稍微褶皱的衣服，“抱歉，实在太赶了。”
顾言晚从包里掏出一个镜子摆在李凡面前，“你自己照照镜子，胡子都没刮干净，早上洗脸了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出了什么事，但是我们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，你这个样子，还怎么谈。”顾言晚已经有些生气了。
李凡垂下头，“我回去换身衣服。”
看着人越走越远，许意不知为什么，明明她们两个才是下属，顾言晚给人的感觉确实一副天生的领导者，甚至李凡也都乖乖听话了。
差不多时间到了，门被推开，两位项目负责人走进来，一阵寒暄过后才入座。
才来了两个，她记得昨晚看到的有五个，看来昌盛已经把他们都收买了。
今天的饭局，顾言晚来意很明显，两位负责人很直接，很快就说到重点。
“顾经理其实不瞒你说，本来上头对厉氏是更中意的，但是最后出来的方案中还是昌盛更有诚意，不过顾经理这次的来意想必大家也都清楚，但上头已经决定了，我们也不好插手是吧。”
顾言晚低头一笑，“两位今天能来，我想你们还是支持厉氏的，厉氏其实也是不愿意放弃，希望两位能不能在帮厉氏争取这个机会。”
她向来不爱拐弯抹角，既然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，那就说明白点。
其中一个人端着酒杯走过来，停在许意旁边，“想要得到我们的支持也不是不可以，就要看两位的诚意了。”说着，男人手就打在许意的肩上。
顾言晚眸色黯淡，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的，顾言晚却在此刻装傻，“在这样的情况下，厉氏还想争取项目，难道不是满满的诚意吗？”
搭在许意肩上的那只手突然松开，朝着顾言晚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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